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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昊蹲在烧烤摊塑料凳上啃鸡翅时，油渍正顺着竹签滴在褪色的衔尾蛇纹路上。斜对面五金店玻璃映出他的倒影——锁骨下方那片幽蓝已经淡得近乎透明，像是被烟火气熏褪色的劣质纹身。穿背带裤的男孩蹲在马路牙子上舔糖葫芦，糖衣碎裂的脆响中，林昊忽然瞥见他后颈处有块皮肤正在蠕动。
五个纹着过肩龙的混混从巷口包抄过来，为首的光头捏着照片比对：“就这小白脸？陈老板说逮住给三十万。“
【嘲讽光环】冷却完毕的提示闪过视网膜，他故意用竹签戳向光头胸前的龙眼。混战在泼洒的孜然粉中爆发，林昊拽着男孩撞翻冰柜，冻鱼在脚下打滑的瞬间，他突然发现这些混混的瞳孔都泛着不自然的灰蓝。
林昊扯过晾衣绳缠住混混脖颈，拽着他撞向路边的消防栓。高压水柱冲天而起的刹那，他看见所有混混的后颈都浮现出金色蛇鳞——与男孩身上的一模一样。
男孩忽然指向马路对面。拆迁中的老楼外墙挂着巨幅房产广告，模特胸前的铂金项链坠子，分明是微型化的衔尾蛇图腾。林昊眯眼细看，发现广告牌右下角印着陈国栋房地产公司的LOGO——蛇形字母缠绕成熟悉的螺旋符号。
“哥哥，有老鼠。“男孩拽他裤腿。墙根处窜过的分明是只机械鼠，尾部的红光在走廊尽头的铁门前组成密码：19990323——正是他婴儿时期的脚环编号。
“生日惊喜还带售后服务的？“他戳了戳霉斑，蛋糕突然裂成两半，露出藏在里面的老式录音机。母亲的声音伴着电流杂音流淌而出：“...小昊，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，说明我的清除程序失败了...“
“你妈给你留的生日礼物真带劲！“他扛起男孩撞开安全通道，身后坍塌的楼梯间里，数不清的金鳞人形正从混凝土中剥离。
夜空中炸开第一朵烟花时，林昊已经扯断消防水管缠住金鳞男孩。他踩着储水箱边缘后仰坠落，下坠途中点燃藏在袖口的鞭炮。爆炸的气浪掀飞水箱盖，储存的液体如暴雨倾泻，浇在金鳞人形身上腾起腥臭白烟。
整条街的烟花同时升空，将夜空拼成衔尾蛇图案。林昊望着那些在火光中化为灰烬的金鳞人形，忽然捏碎录音机，将磁带缠成引线抛向烟花残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