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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两种花,因而她屋里也不准栽种各色花卉,。
尹惜眸光忽闪,唇边笑意荡漾,问:“付二姑娘家中可养了狸奴?异色芍药你若喜欢,叫人送你两株如何。”
付清秋再次摇头,尹惜只觉无趣,她踩了个空,原以为付清秋与她一样,却没曾想只是说说罢了。
“罢了,你且歇会罢,我去院外瞧瞧,若是有事便让冬月来寻我。”临出门前,尹惜仍欢喜地逗着雪团,回首见付清秋失神,心生不悦。
尹惜走后,绿柳进来陪她,不过多时,付清岁和冬盈一道来了。
付清岁眉头紧锁,忧心道:“清秋好些了吗,有没有伤到哪儿,要不要再请大夫瞧瞧。”
付清秋不语,此时,盛婼同付高越一道而来,盛婼摸了摸她的头,掰开她的眼皮。
“付二,还活着,就是没事。”盛婼坐到她身边,故作嫌弃道,“你胆子也太小了,不过是跌了一跤,像被人夺了魂魄一样。”
付清秋苦笑一阵,紧接着又是付高越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地打量了她一番,才放下心来。
盛婼没和付清秋说几句话便被人催着离开,那小厮苦兮兮地跟着她,盛婼没法只得离开,何况天色渐晚,在青园待不了多久了。
付清秋抬头见好像少了什么人,“大哥哥呢?”
付高越思忖道:“大哥哥与和贺大人谈了一下午的事,这会都还未出来。”
贺清差小厮来说要留付远衡用饭,尹惜本欲留付家兄妹用饭,但因雪团又跑不见,只得作罢。
付清秋随付清岁一道回府,一路无话,至于师无涯则和付高越一起,付清岁总想和付清秋说些什么,几番开口都被付清秋挡了回去。
月色渐浓,灯影交错。
付清秋回府同韦氏说了会话,便回了院子,这一路付高越浑身不安,夜里便去问了问她。
“清秋,你是跌坏了脑子?”付高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他这个妹妹,最是藏不住事,一向风风火火,他今日借着烛光看她却觉有些不对劲。
十分的不对劲。
付清秋恹恹垂眸,打了个哈欠,问付高越:“二哥哥是不是之前答应过帮我一个忙。”
“是啊,你要作甚,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事儿你就别想了。”付高越狐疑道。
付清秋一时无语,定了定心神,静静道:“我想种几株芍药,玉兰花我也喜欢,石榴也种几株罢,哪儿,哪儿都空着呢。”
付高越顺着她指的几个地方看去,确实空了好大一片。
“你怎得忽然要种花了?”付高越不解,“平日里一时兴起就罢了,这些花花草草都是活物,你可能养好?”
付清秋凝眉道:“我不仅要种花,我还要看书,去把你的书都给我搬来。”
付高越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,不解其意,惊愣片刻后,大喊一声。
“清秋疯了,母亲,清秋疯了。”
付清秋没好气地踹了付高越一脚,溶溶月色下,付高越人影逃窜,似得了什么新鲜事飞快地窜出院子。
绿柳也觉奇怪,只是她不好开口问。
夜里付清秋将书架下面的木匣子抽了出来,原先写过的印花笺全数叠好放平。
师无涯先前送她的及笄礼还未拆开,不知为何她对那份贺礼格外排斥。
兴许是因那东西本不是她想要的,因而它存在就始终成了错处。
付清秋收好木箱,又往里推了推,趁着月色清幽,付清秋熄了灯烛,静静地躺在床上,这回她没有在哭,而是不断地回想尹惜说的那些话。
这些天付清秋早已被师无涯搅得心力交瘁,在从贺宅回来前,付清秋一度以为自己会又闷在屋里哭。
但这次她没有,反而在想别的事。
尹惜的几句话让她辗转反侧,那些话从前没人对她说过,她也从不去深究。
此夜绵长,付清秋恍恍惚惚地睡过去,只是在睡前她也未想清楚尹惜的那些话,她只知道她不能再一心扑在师无涯的身上。
翌日,天光乍破,晨曦熹微透过轻巧的云层,落在青梅树上。
长廊下一道浅绿身影快步奔走,绿柳顺上气来,平复气息,轻叩房门:“姑娘快起,出事了。”
付清秋昨夜睡得沉,绿柳喊了好一阵,才听里头有动静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绿柳急道:“昨日青园的事,夫人晓得了,要罚大姑娘去跪祠堂,这回师郎君再往夫人哪儿去,姑娘快起罢。”
听见“师无涯”三个字,付清秋愕然清醒,急急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