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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雨的呢？你是他发小还是他亲妈啊？”</br></br> 罗彬瀚毫不介意地摆摆手：“你丫懂个屁，你一天降系。”</br></br> 他察觉自己坐在寂静号的圆厅里。寂静号的其他成员同样在场，似乎正等待着什么。</br></br> “……我睡了多久？”</br></br> “用这里的时间计算已经快二十个小时了，罗先生。”莫莫罗回答。</br></br> 罗彬瀚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。他昏沉地接过莫莫罗递来的水杯，喝了几口后才想起自己失去意识的原因。</br></br> 他吓得一把抓住荆璜的头发：“那海啸把我们打飞了！”</br></br> “……你他妈还没醒是不是？”</br></br> “我这不是还在前情回顾吗？”罗彬瀚说，“我们现在到哪儿了？”</br></br> “岸边。”</br></br> “啥？”</br></br> 荆璜打掉他的手，闷头往圆厅外走去。罗彬瀚疑惑地跟着他来到甲板上。</br></br> 他望见一片白色的滩涂。那颜色干净又漂亮，在星空下散发柔和的光泽。火浪时起时伏，舔舐滩地，却不曾留下一点灼烧的痕迹。</br></br> “白沙滩？”</br></br> 荆璜看了他一眼，什么都没说。等罗彬瀚爬下绳梯后才发现脚底并非沙砾，而是无穷无尽的贝壳。他试着捡起一个，结果却沉得差点拿不起来。</br></br> 这时莫莫罗也下船了。他看到罗彬瀚的举动后说：“罗先生，你还是不要碰这些遗骸比较好，如果上面残留着记忆，很容易让你做噩梦的。”</br></br> 罗彬瀚赶紧把手里的那枚扔开。“这到底啥玩意儿？”</br></br> “是被其他第二原种吃下去的魂魄。”荆璜冷淡地说。</br></br> “第二原种？”</br></br> “那头龙算是第二原种里难得好说话的，梦境也可以当成普通星层通过。但它和其他寄身毕竟同出一源，梦路相通，边界之地自然全是吃剩下的东西。”</br></br> 罗彬瀚还是没怎么听懂，但荆璜似乎不愿意继续解释下去。</br></br> 雅莱丽伽又拿出了海魔瓶。她打开瓶塞，从瓶中飘出的一股白雾笼罩住寂静号，整艘船就此消失。白雾复归瓶中，化为栩栩如生的船只模型。</br></br> 他们向着贝壳沙滩深处前进。罗彬瀚仍不清楚他们要去哪儿，直至一只蜘蛛出现在他眼前。</br></br> 它通体白得像贝壳，体积大过巨象，静静地伏在贝壳上打盹。当他们靠近时，那八只黑眼同时映出荆璜的身影。</br></br> “目的地？”它颤动口器，用非男非女的奇怪声音询问。</br></br> “门城。”荆璜说。他把一块白中泛红的漂亮水晶扔了过去，那是从鱼骨号上获得的战利品。</br></br> 巨蛛伸出一只锋利如刀的步足，在那块水晶上轻敲三次。水晶开始颤动，它在罗彬瀚的注视下长出八只晶体的细脚，窃窃地爬进贝壳堆的缝隙间。</br></br> 那庞大的蛛怪似乎满意了。它慢慢地朝后退去，露出藏在身下的一口石井。随后它又将一个堆满硬币的贝壳推到众人面前。</br></br> 荆璜从贝壳上拾起一枚硬币，把它抛到井中，然后招呼罗彬瀚上前。</br></br> 罗彬瀚俯身望去。他发现井下的水异常清澈，其中漂浮着一个奇怪的东西。</br></br> “……梭子？”</br></br> “看仔细点。”荆璜说。</br></br> 罗彬瀚瞪死了眼往下瞧。他发现那梭状物有着异常精妙的细节——楼宇，街道，户牖。那是一座上下完全对称的城市。</br></br> “……梭子城？”</br></br> “千门万户之都，”荆璜说，“门城。”</br></br> 说完他一脚把罗彬瀚踹进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