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忧草,很快困意就卷了上来。
陆咬枝察觉到了,她小声道:“你睡吧。”
嵇照康强撑着:“不想你走。”
陆咬枝道:“不走,我陪你睡会儿。”
嵇照康瞥了怀中的陆咬枝一眼,没说话,人倒是很自觉地往后一倒,就倒在了床上。
同时手掌一翻,将陆咬枝翻了个面,让她趴在了自己的身上,和山洞里的睡姿一模一样。
陆咬枝觉得这太不成样子了,这张床那么大,两个人完全可以分睡两侧,不必如现在这般,嵇照康的两条长腿还需要支在地上。
她爬起来,但腰身刚抬起,就被腰间嵇照康的大掌按了下去,这一按,倒是让她察觉到了些异样。
陆咬枝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待嫁姑娘,她明白过来是什么,脸登时红了,小声道:“照云,你要不要洗个冷水澡?”
“冷水澡?”嵇照康睁眼看她。
陆咬枝有些纠结,不知道该怎么妥善把眼前的情况表达清楚:“就是那个……你以前都是洗个冷水澡就好了。”
这让他意识到,陆咬枝与嵇照云有擦/枪走火的很多次。
他那个兄长,就是会和同窗一起看春宫图的,那次嵇照康出卖的人里,就有嵇照云。
嵇照康还撞见过他们二人偷偷接吻的场景,两人做贼心虚,因为是头回,哪里都不敢待,偏偏躲到他的外书房去。
因为嵇照康懂事听话,对他,陆老爷一直持以放任自由的态度,根本不会想到检查外书房。
但他们忘了跟嵇照康说。
因此当嵇照康走进那间书房,他脚步轻,嵇照云和陆咬枝都没有发现他,黏糊的水声从隐秘的角落传来,他听到嵇照云的声音哑得不成样,在小声哀求陆咬枝:“试试嘛枝枝,书上说,这
样吻起来会更有感觉。”
陆咬枝的声音很润,道:“嵇照云,你一天到晚看得什么书?”
嵇照康想也想知道嵇照云一天到晚在看什么书,难不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
次日,他就向夫子告发了那窝不规矩的同窗,秋风扫落叶的,他那好兄长自然也被揪出来了。
嵇照云瞪着他的目光,简直像是要杀了他一样。
嵇照云大约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觉得他是无可救药的老古板,此后,他便小心翼翼地避着嵇照康了。
但在这之前,嵇照康一直以为兄长是吃了教训,收敛了,规矩了。
他微笑地摸着陆咬枝的后脑勺:“是吗?”
他纵是在微笑,但陆咬枝仍旧察觉到了些许的危险,本能想让她逃离覆在脑后的手掌。
但……
好像某处更糟糕了。
陆咬枝不敢动了,只能哀求‘嵇照云’:“照云,你快些去沐浴。”
她好难受。
嵇照康道:“枝枝,你帮我吧。”
陆咬枝呆呆地看着他。
嵇照康道:“洗澡还要抬水,太麻烦了,而且我这样子也不好叫人看见。不如你帮我,反正胫衣已经脱了,很方便。”
“方,方便吗?”陆咬枝的脸通红,感觉身上也烧得慌,有股气闷着,让她很难受,手指脚趾都害羞地蜷缩了起来,“我很久没做了,我,我不会啊。”
嵇照康一顿,目光变得危险起来了,他一字一顿道:“很久,没做了?”
陆咬枝快被他吓哭了:“本来就是很久了,我不大愿意,所以你都是沐浴的。”
那晶莹的泪珠挂在眼尾处,说掉就掉,一张小脸委屈巴巴的。
嵇照康一愣,叹了声:“不会就不会吧,别哭了。”
陆咬枝松了口气,以为‘嵇照云’预备放过自己了,却没有想到他话一转,说的是:“我会教你的,以我的方式。”
不知为何,陆咬枝觉得他后半句话咬得特别重,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。
最后,陆咬枝一直累到手酸,也没成功,她的金豆子掉的就更厉害了:“我就说我不会,你还逼我。”
眼尾红红,鼻尖也哭得红红的,像是只被欺负死了的小兔子,嵇照康都以为看到了她耷拉着下垂的两只兔耳朵。
嵇照康不知第几次哄她:“快好了。”
他按住陆咬枝的后脑勺,与她接吻。
阳光穿过雕花木窗,被垂落的幔帐遮挡,只有几痕落在嵇照康隐忍的眼角。
最后,陆咬枝也顾不上净手了,累得蜷缩在了嵇照康的怀里睡了过去。
嵇照康吻了吻她的额头,在她匀浅的呼吸声中,用她的绣帕替她一根根地擦着手指。
“枝枝好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