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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心里没有你。”
陆咬枝不听她提王家还可,一听王家,便烦躁了起来:“我前日送汤羹去书房谢他,他与我说‘应该的’,这三个字,何其疏离,我血都冷了。”
“昨夜你不知,我不过想叫他替我绞发,他却避我如蛇蝎,外头落着大雨,他也宁可到外面去,不与我共处。便是后来,也是我发了热,吵得他不得安宁了,他才勉为其难地抱着我。”
“却玉,你说,我便这么招他厌恶吗?我不信他在陇西三年,没有变心。”
陆咬枝越说越委屈,眼泪跟金豆子一样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
‘嵇照云’去了陇西四年,只有其中一月短暂归过府邸,后来连书信都是少的。
陆咬枝不是不能谅解,‘烽火连三月,家书抵万金’的道理,她都懂。
而且‘嵇照云’是去打匈奴的,需要深入草原,等回到锦端城,料理完军务,腾出手给她写信,总要两三个月。
这信从陇西到越州,又要走一个月。
她回信,又是一个月,若赶上‘嵇照云’出征,还不一定能看到。
因此掰掰手指头数一数,一个月,她能和‘嵇照云’通上三回信,已是难得了。
而这三年,她与‘嵇照云’的通信,正是九份。
信纸短,薄薄几页,根本写不完两人几月的人生,陆咬枝也不是没想过,山高路远,故人心易变,她会和‘嵇照云’走散。
只是她总不肯信,因此固执地等着‘嵇照云’回来。
结果呢,‘嵇照云’的冷淡,当真是当头棒喝。
却玉问道:“姑娘若真与公子散了,舍得吗?”
陆咬枝缓缓摇头,摇完就在心底里啐了自己一口。
却玉松了口气之余,又觉得悲哀,陆咬枝舍不得,那嵇照康便有得磨了。
却玉道:“姑娘既然舍不得,还说这样的话,公子听了多伤心?”
“他上心吗?”陆咬枝听了来气,声音拔尖,“我看他是巴不得走呢。我看看他究竟能有多来气。”
陆咬枝没在‘嵇照云’那儿受过什么委屈。
‘嵇照云’一直都很宠她,把她当妹妹时就很护她,后来与她两情相悦后,更是事事以她为先。
因此陆咬枝看话本里,那些女子一坠入爱河,便对月长叹,让她很不解。
她总觉得那些女子这般,必然是没有遇到好人,既然如此,这样不开心的恋爱,没必要接着谈。
或许正是如此,陆咬枝很难放下/身段,去讨好某个男人。
陆夫人教她送汤,对她来说已经是极限,再多的,她根本做不出来。
因此当却玉忧心忡忡地问她,“姑娘既然舍不得,还说这样的话,公子听了多伤心?”
陆咬枝心里飘过的念头是,就得让他生气,好好地气他一顿。
她想好了,对却玉道:“我还病着,你替我去把医馆的小陆大夫来。”
却玉一僵,难以置信地看了眼陆咬枝,心里默叹,姑娘,不愧是姑娘。
小陆大夫是陆府的旁支亲戚。
旁到可以通婚那种。
而小陆大夫,是对陆咬枝有好感的。
不过那点好感,其实也算不了什么,因为陆咬枝一察觉,便跟小陆大夫说开了,原本小陆大
夫对陆咬枝也只是朦胧的好感,听她心有所属,便也作罢了,两人就成了好朋友。
好朋友之间帮个小忙,算不了什么。
最重要的是,陆府不少人围观过小陆大夫对陆咬枝的殷勤,大多都猜出了小陆大夫对陆咬枝是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,因此嵇照康很难识破这个临时拉过来的小陆大夫,其实只是陆咬枝的一个托罢了。
却玉心情复杂地把小陆大夫请进了望山院。
陆咬枝虽把小陆大夫当托,但她的病也是真的病,何况身上未愈的旧伤不少,又添出了不少的新伤。陆夫人便顺理成章地请小陆大夫住了下去。
这本也没什么,陆咬枝的身体不好,府中特意为她供着大夫,小陆大夫的师父腾不开身时,就是他来百草堂住着,替陆咬枝调理身体。
百草堂就在星河苑的对面。
于是当嵇照康从外面回来时,就见那座紧闭大门的院落,忽然多了个生客。
嵇照康起初不在意。
陆咬枝的话扰得他心神不宁。
他总觉得陆咬枝是在说气话,若兄长在她心里是个随手就可丢开的存在,她也不至于为了兄长罹患上那种怪病。
可其实,嵇照康心底,是希望陆咬枝说的是真话。
毕竟毕竟嵇照云不在身边的三年,陆咬枝不是依然好端端地活着吗?可见她也不是必须要兄长。
这个念头一展开,嵇照康便牵了无数的思绪去拼命证实这个念头。
陆咬枝不爱兄长。
陆咬枝不爱兄长。
陆咬枝不爱兄长……吗?
嵇照康想得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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