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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珩出了牌。
容隐狭长的眼眸扫了他一眼。
“既然已经结束,容总又何必强求?”随珩目光落在他身上,与他直视。
随少的气场亦是不输。
魏树心里倒吸了口凉气。
嘶。
他就是来打个牌,该不会还要遇到他们打起来吧?
容隐的眸光很冷,“谁跟你说已经结束?”
随珩不置可否。虽然之前不认识,但是有些事情稍微问问也能知道个大概。“已经分开了几年,不会还有人在原地。”
他这话也不一定是在挑衅,也是在说某一个事实。
容隐和舒清晚之间并不是一个固定的故事,一定就会有一个在一起的结局。
他需要这几年,但是这几年过去,她不一定还在原地等他。兴许……他们早已走散。
随珩淡笑了下,随后,便像是不知情一样,道:“我们两家有意结亲的事情相信几位也有听说。到时若是婚事定下,一定赏脸来喝杯酒。”
什么酒?
喜酒。
虞杳杳愕然。
啊?她还没喝到容二和晚晚的喜酒,该不会要喝上晚晚和别人的喜酒了吧?那身正红色旗袍,舒清晚穿起来那么好看,可她不一定是要为容隐而穿。
容隐可以娶妻,她也可以嫁人。
他们之间早就没了相互干涉的权利。
但虞杳杳不敢想象那一幕。容二怕不是要疯?
况野看着随珩的眸光微深。容二这是被打到家门口了啊。
容隐低眸看牌,摩挲着酒杯边缘,没喝。
他出了牌,赢下了这一局。
所有人都没注意,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局结束。
他靠进椅背,姿态松弛,气场却强。
他不再是当年的容隐,现在早已掌权。
邀请是一方发出,但也得另一方接下才算邀请成功。
而他此刻俨然没有要接之意。
“轮不到你下定论。”
他们的眼神碰撞上,愣是谁也没输。气氛剑拔弩张,紧张得可怕。
随珩并没有退一步的意思。今天他的意思已经表明。
聚会差不多也要散了,他先行离开,将账也一并结了。
况野“啧”了一声。
方才那场面,竟是连他都忍不住屏息。
容隐的眸色幽深。
距离她回国才多久?距离跟随珩相亲又才过去多久?就已经俘获了这位一贯无心情爱的随少的心。
蜂蝶成众,愈演愈烈。眼看情况已经比在国外这两年还要盛大。
况野抬手叫人结账,得知随珩已经结过时,他挑了下眉。
这位随少真的不简单。容隐也是真遇到了对手。
容隐脸色很沉。他拿过外套,起身离开,吩咐道:“今晚全场的账单。”
“——记我账上。”
-
舒清晚跟随珩实验室的接触并没有被打断。之前她和他提出过的一个在工艺方面改进的想法被他实现。
随博的效率有些惊人,而且他在这方面的专业程度实在优越。她有些惊叹,听到消息时立即去了他的实验室围观。
也不止是跟他的实验室,她跟他的接触也在变多。
在给一副绣图起名的时候,舒清晚卡住了很久,随口跟他聊起,本来只是苦恼抱怨,顺便梳理下思路,没想到的是,他沉吟些许后,给她提议:“‘问蜉蝣’,如何?”
这副作品绣在裙摆上后,走动之间,与阳光触碰的时刻会流露出很特殊的光彩。
短暂、转瞬即逝,但那个瞬间又极其绚烂——这是它的特点。
他乍然提出“蜉蝣”,舒清晚微愣。
随珩笑笑,解释道:“我也是突然来的灵感。有一句诗里提到过‘听秋水问蜉蝣’,‘问蜉蝣’是想取自‘像蜉蝣一样短暂’之意。”
光影转瞬即逝,一如蜉蝣短暂而绚烂的生命。
舒清晚卡壳多时的一个难题,迎刃而解。这个名字只是听他这样解释,她便已经爱上。
而她那天和容隐的争执,表面上看着是结束,没有产生什么影响,只是Night跟州越的投资没有谈妥,但实际上好像没有那么简单。
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。他们意见相左,都不妥协,似乎无解。
不过他应该很忙,也没有空一直在意这件事?
而她现在也是全副身心都投入在了新系列准备面世的准备工作之中。
她拍完的宣传片推出时间已定。它的推出,就是这一局的开场,至关重要。
这一场仗由她主持,她很重视。
忙了一整天,下班回家经过花园时,舒清晚遇见管家正领着人在将花连根挖掉。
她一怔,连忙拦住工人的锄头,问说:“为什么要挖掉?”
这个时候花园里的花都在盛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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